【葱花鱼】噩梦
*新人写手请多包涵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ooc预警，文章短而且文笔渣QAQ
*慎关！慎关！只是一时兴起的产物！
连绵的群山，遍野的罂/粟……
“阿归，把他给我杀掉！”这是…玛银？
吴雩茫然地环顾四周，低声喃喃：“我…怎么回来了？”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与步重华的甜蜜过往，在五桥分局的惬意时光，都好像只是自己深夜望着苍穹的幻想，堪堪抓住回忆的尾巴，却只能任它悄声从指尖流走，无影无踪…
刹那间，场景转换。玛银的身影急速远去，怒放的罂粟被眼前人满身的血色取代。
粘着碎骨和肉沫的铁鞭划破空气，啪地抽打在男人的胸膛，剧痛让男人睁大了双眼，铁链被挣扎得哗哗作响，仍旧将男人紧紧束缚在刑架上逃脱不得，却近乎昏厥。吴雩的内心咆哮着解行的名字，挣扎着想要上前救下男人，却迟迟迈不开脚步，面色也只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苍白。是啊，他是杀手是保镖，解行拼了命都要护住的人，他肩上也还背负着卧底的任务，救下他，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深夜，步重华从睡眠中转醒，扭头发现身侧的吴雩眉头紧皱，呼吸急促无序，好似被梦魔扰得痛苦不已。步重华摇了摇吴雩的肩膀，轻声喊道：“吴雩，吴雩！”无人应。
他的灵魂好像一分为二。一面是阿归，冷漠的眼神毫无波澜，静静地注视着酷刑的延续。一面是吴雩，他大声嘶吼着拼尽全力向前冲去想要替解行挡下那抽走他生命力的棍棒铁鞭，但是梦境中的压力似有千钧重，压得他半寸移动不得。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救他机会，我这几十年来就这么点盼头，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吴雩不解地谩骂着上天的不公，却又在红山刑房的废墟中直起身子，逆着命运而上，再未回头。
“如果你生来就一无所有，那你就不值得被爱”。
战火纷飞，罂粟怒放的岁月从他的眼前呼啸而过，激起了深埋心底的惊涛骇浪。我凭什么被爱？他麻木地思考着，刹那间万千惊恐惶急扼住他的咽喉，掐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与步重华相扣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眼泪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很快就濡湿了枕头。步重华怔怔地望着两行热泪，少见地开始不知所措起来，他把吴雩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抬眼瞧见爱人焦急担心的神情，他将手掌握得又紧了些，仰头去啄那两片开合的嘴唇。原来不可一世的精英阶级也会慌张成这副模样，他想。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贪婪不已，好像这是深渊中的他与光明的唯一纽带，霎时间将吴雩早年垒起的心城击了个粉碎。太阳终于肯分一缕阳光照耀在焦黑贫瘠的土地上，携着雨后的泥土气息，清新而又踏实。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我终于跨过累累尸骨，踏上了我舍生取命也要触摸到的国土，我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名字，我终于能够在阳光下抬头沐浴光，我终于…拥有了能够共度余生的伴侣。
你，看见了吗？您，也看见了吗？
吴雩用力吮吸着步重华的嘴唇，大滴的眼泪顺着锋利的颌骨滑落，将步重华砸得心疼得一塌糊涂，一面回应大手一面抚上吴雩瘦削的脊背，一下又一下轻轻顺着气。
千言万语汇成一吻，揉碎在往后余生的岁月中。
从今往后，我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不知道哭了多久，约莫是终于哭到筋疲力尽，终于把前几十年的委屈不甘都给发泄殆尽了，吴雩从爱人的怀中抬起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突如其来的落泪。步重华却拍了两下他的背，啄了啄他的脸颊，轻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已经过去了，你已经回来了，吴雩。睡吧。”
筋疲力尽的飞鸟终于蜷成一团，缩在步重华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注：加粗字体为吞海原著中的句子
*句引钱钟书先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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